赡养老人的功能同样被社会分担,有了公办、私办的一些养老机构、社区的日间照料中心、还有临终关怀的医院等社会机构,家庭养老功能有所削弱。满足家庭成员生理、心理功能需要从某种意义讲也在弱化,随着大众传播与社会娱乐方式的兴起,比如电视、网络、歌厅、酒吧等,使人们有了更多的生理和心理调适补偿机会;人口流动和城市化以及个人的自主性、独立性的增强,人们对家庭的依赖相对减弱,家庭生活日益与整个社会融为一体。随着中国社会的养老保障、失业保障、疾病、工伤保险等制度的不断完善,家庭的保障功能也在逐步削弱。 尽管现代家庭功能整体呈弱化的态势,但是作为人类社会重要的组成细胞,仍然处于非常重要的地位。家庭还是人们养育子女、关怀老人,满足心理、生理、情感的需要,提供私人生活的中心。 第三、家庭关系的变化。 我曾看过美国社会学家威廉·J·古德于1976年写了一本书――《家庭》,书中强调的一个中心思想就是:家庭在社会中的地位是不可忽视不可动摇的。我前段时间重读了这本书,又有了新的感受:一是家庭成员在家庭中具有血缘关系的角色是不变的。二是舅舅的重要地位根源于母系社会制度的遗存。我们仔细想想,一个人在家庭中的角色是多重的,但它不像社会的角色随环境、时间而改变,你从少年变成青年,壮年、老年了,但爷爷永远是爷爷,父母亲永远是父母亲,即使亲人不在了,你还是某某人的孙子,儿子或父母。 家庭关系已经由传统的亲子关系为轴心向以夫妻为轴心转化。随着妇女收入的日益增加及其在经济上的进一步自立,夫妻之间的关系将更多地建立在平等基础上。这种平等既体现在家庭日常事务与重大事项的决定权方面,也体现在家庭的角色分工不再因袭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角色模式方面。按家庭起源来说,夫妻关系是家庭的基础,有了夫妻关系才派生出种种其他家庭关系。因此,家庭核心从父子向夫妻的转移,是对婚姻本质的回归,体现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夫妻关系变化的最大特点是妇女在家庭中的地位得到加强和提高。 第三部分,关于父系社会制度的三个遗产,一个有趣的文化现象。 父系家庭制度有三个关键性的,持久不变的文化遗存,直到现在,我们仍然在继承着。这三个文化遗存或叫三项家庭制度,不仅决定着、支配着家庭成员之间的尊与卑、主与从的人物关系,而且还由此产生了一系列家庭问题和家庭矛盾。那么,究竟是哪三项制度有如此大的神通?现在让我们来认识和了解。 第一,从夫居。男女结婚,要有个去处?去哪儿呢?去男方家。这叫做男娶女嫁,婚后女人到男人家里居住生活,成了男方家庭中的正式成员。一个女人到了一个她原来不熟悉的、陌生的环境里生活,与一帮不相识的人相处相亲,的确不容易。“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这是唐代诗人王建的《新嫁娘词》,说的就是新媳妇的难处。女人不仅从夫居,还要从夫姓。原先你那个好听的名字,比如叫刘翠兰,如今嫁到了郭家,那么,你从此不能再叫刘翠兰,你的名字必须改成郭刘氏。女方到了男方家,要适应家居环境,生活习惯、社会关系等等,这需要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可分为四个阶段,一是磨合;二是调合;三是适合;四是亲和。从磨合到调合到适合再到亲和,对有些女人来讲,几乎要耗去毕生的经历才能完成。所以人们讲究“门当户对”的婚姻,这个门户不仅指的是经济条件,更多的是男女双方家庭成长环境、受教育程度、文化生活习惯、家庭的社会关系等等。当然,我们对此应予充分理解,一个586电脑是无法与286般配的,法官也不能强迫一个586去跟286拉扯一辈子。般配的男女,进入亲和的境界就相对容易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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