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观点与材料不统一 观点与材料不统一,是使用材料常见的问题之一。表现形式是观点统帅不了材料,材料证明不了观点,观点与材料两张皮。具体表现形式有三种。 (1)没有紧紧围绕主旨选材。凡是“选择”,总得有个“标准”。选材首要的一条就是要根据文章主题的需要,决定材料的取舍。能有力说明、烘托、突出主题者,把它留下,否则,坚决把它“扣下来”,不使其过“卡”。材料是用来说明公文主题思想的,材料必须与观点一致。因此,选材一定要切合公文的题意。如果选取的材料脱离了公文的主题,不能说明公文的政策观点,不管内容再丰富、事例再典型,也是无用之材。所以选材首先要分析材料的思想性,要将被选材料与所要表达的观点进行认真分析比较,看材料所包含的思想所反映的内容是否符合观点,材料的内涵是否反映所要论述的事物的本质特征。 (2)没有根据主旨表达的需要决定材料的数量。依据在文件中的地位,材料分为骨干材料、一般材料、背景材料;依性质与作用,又可分为硬件材料和软件材料等。公文篇幅有长有短,制约它的因素不在于作者掌握材料的数量的多寡,而在于是否切合主旨。有些公文如命令(令)、决定、决议、公告等,篇幅很短、用很少的材料即可表明基本精神;有些公文,如调查报告、总结等,三言两语不足以说明观点,需要一定数量的材料加以证明。因此。摄入公文材料的数量,一定要服从主旨的需要。否则,过多或过少都会影响主旨的表达。要特别注意避免不看需要,以为“多多益善”,公文越写越长,主旨被淹没在材料堆中。 有“取”即有“舍”,有“选材”就有“剪材”。“选”和“剪”,“剔”和“留”,是一件事的两面,是写作中很重要的一条美学原则的两端。善“取”即是善“删”。精于“选材”就是精于所谓“剔”的艺术。良莠不分的堆砌,从来都不能构成真正的美。 写作常犯的毛病之一是堆砌材料,不忍“割爱”。占有的材料越多,这个毛病越明显。有的同志衡量材料的优劣不是根据主题表现的需要,而是孤立看它的好坏,以自己的“偏好”作为选材的尺度。这是不可取的。当然,有人不忍“割爱”,是由于对自己辛辛苦苦搜集来的材料不忍心割爱、删削,这就常犯繁杂冗长的毛病。俄国大作家契诃夫的作品非常简洁、精粹。他认为“在小说里不要有多余的东西。这就如同在战船甲板上一样:那儿多余的东西是一样也没有的”。他还打过这样一个有趣的比方,他说:“一般的说,多余的东西是一点也不需要的。凡是跟小说没有直接关系的东西,一概毫不留情地删掉。要是您在头一章里提到墙上挂着枪,那么在第二章或第三章里就一定得开枪。如果不开枪,那管枪就不必挂在那儿。”这两个比喻的确是意味深长的。他甚至还说:“写作的技巧,其实并不是写作的技巧,而是……删掉写得不大好的地方的技巧”,“要知道在大理石上刻出人脸来,无非是把这块石头上不是脸的地方都剔掉罢了。”这是发人深省的见地,公文写作更应有这样的要求。 关于选材应“严”的问题,茅盾同志在《有意为之》中说过一段很精辟的话:“选用的时候,可就要象关卡的税吏似的百般挑剔了;整整一卡车的‘货’,全要翻过身来,硬的要敲一敲,软的要扪一把,薄而成片的,还得对着阳光照了又照,——一句话,用尽心力,总想找个把柄,便扣下来,不让过卡。”收集时要象“奸商”,贪得无厌;选用时却又要象“税吏”,百般挑剔。一个是“以十当一”,一个是“以一当十”。在这一“多”一“少”之中,包含着“质”与“量”的很深刻的辨证法。大凡好的文章,有功力的文章,内涵深刻的文章,都有这样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在它写出的文字背后,还有许多没有写出的东西做其后盾。所谓文章的“底力”,就是指的这种潜在于文章字里行间的,文章背后的支持力。“后盾”越强,文章就越有“底气”,越有“分量”。你从十个材料中严加“筛选”,最后只选用了一个,甚至从一百个材料中严加“筛选”,最后只选用了一个,那末,被舍弃的那九个或九十九个材料,绝不是消极被动、毫无作为的。它作为一种背后的“支持力”,作为一种“后盾”,同样在显示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这种文章和那种没有挑选余地,只有三五个材料全都用上的“文章”,是绝然不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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