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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结局的“意外”写法

摘要: 小小说的精品品质除了在它的立意上有高质量的体现外,在情节上也需要有机智化的构思和提炼。小小说的情节常常在它的尾部产生意外结局,就是说,许多好看耐读的小小说精品常常让结尾逸出读者的阅读思维,它就是要有一 ...
文稿修改演播室
小小说的精品品质除了在它的立意上有高质量的体现外,在情节上也需要有机智化的构思和提炼。小小说的情节常常在它的尾部产生意外结局,就是说,许多好看耐读的小小说精品常常让结尾逸出读者的阅读思维,它就是要有一个读者猜想不到的结尾,这种给读者一个阅读震惊的结尾会促使读者重新回过头去再来读一次作品,这样的话,小小说的立意表达,小小说的机智构思,小小说的阅读情趣,都会得到有力度的呈现和展示。在这个时候,不同的作家的艺术个性会造成不同类型的小小说意外结局。
郭学荣的《名人名言》、《装潢》的意外结局是一种“幽默型反转”。张一民老师一生喜欢名言,他精心创作的、并在教育教学工作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的“名人名言”在出版的过程中,因张老师不是名人,不能给出版社带来丰厚的出版利润,于是出版社将书名改为《现代名人名言录》后成为了畅销书,以至张老师感觉到“就象看见自己养的儿子过继给了别人,亲生儿子却不能相认一样”难受。这个情节的结局是滑稽的,但这个滑稽的结尾却概括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同类现象。《装潢》的情节结尾也耐人寻味,宣洋、闻明夫妇本来过的就是一种文明程度并不高的小市民生活,因为装修新房时有意突出了高雅的生活情调,结果,宣洋、闻明竟真的成了值得人们效仿、学习的文明家庭。情节开头与情节结尾的这样巨大反差,便产生了这篇作品其实是埋在骨子里面的反讽和幽默。它反讽的是我们日常生活上的名与实,表相与真相的“幽默统一”。郭学荣的作品的情节结尾就是这样通过“反转”来制造了小小说的幽默和滑稽。
凌君洋的《小诊所的怪医生》、《求学记》是一种“突兀型反转”。就是说,他这两篇小小说的结尾是在读者没有任何阅读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将一个情节外的突发因素突然呈现在读者面前,让读者在震惊之后看到了这篇作品立意的闪光。《小诊所的怪医生》以类似微型侦破故事那样推进情节——小诊所确实有许多神秘、奇怪的表现;小诊所竞是在夜间做整容业务;谁也没有想到,小诊所的怪医生在夜间营业的原因竞是为“揭发贪官污吏后被扣上莫须有罪名的老百姓”整容。可以说,作品前面百分之九十几的情节叙述与这个结尾没有直接联系,但目前这个结尾亮出的人物的行为动机,给了读者一个阅读震憾,我们不再感到“怪”医生的怪,也不感到“黑”诊所的神秘,它就是发生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合情合理的事实。这个“突兀”的结尾有着相当的真实性,它曲折地反映着我们转型期社会中种种复杂的真相。《求学记》里的阿年一直想拜一个真正的名师,他跟随了20年的老僧最后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天下学识最深”的“世外高僧”,而仅仅是个“普通老人”。这个结尾一方面粉碎了阿年一生的理想,另一方面也让这个读者毫无心理准备的故事结局启发了读者深层的阅读思维,去探索这个故事的真正立意。这两篇作品在情节尾部上制造一个“突兀事件”,并故意让这个“突兀事件”与作品前面所有叙述不发生联系,好像前面所有的叙述都是作家有意设下的圈套。作家故意让读者震惊,只有震惊了,才能顺理成章地去追寻作家的机智构思和作家有意为之的立意以及小小说文本里隐含的生活哲理。这是“突兀式反转”的突出的艺术效果。
孙禾的《仿仿佛佛》、《仿佛》是一个“铺垫型反转”。就是说,孙禾的这两篇作品在情节结尾与情节的开头发生大幅度的反转之前,中间作了一系列的艺术渲染和情节铺垫,因为有了这样的情节铺垫,结尾在反转之前就更有艺术的冲击力。在《仿仿佛佛》里,王小奎的本意是要去乡下找小姐的,但情节的中部却是王小奎遇到了乡下人的敲诈,然而情节尾部却是和敲诈相反的结局。在《仿佛》里,故事讲述人“我”连续用了两个情节单元来叙述张三给“我”的感动,结尾却是让“我”感动的张三死了。小小说的结尾在和小小说的开头发生大幅度的转折(有时甚至是180度的大反转、大逆转)时,需要作家机智地设计一些情节铺垫来扩增情节效果。孙禾在第一篇作品里是采用和结尾事件相反的情节来铺开细致的描述;第二篇作品则通过两个相同的细节反复渲染后再直奔意外结局,这两个手段都是一种“铺垫式”。小小说在有限的篇幅内能集中力量来写透一些充满小说味的情节,应该说这就是小小说作家机智的构思。
    小小说的“意外结局”是许多作家、读者、评论者共同感觉到和提炼出的小小说创作专业术语,但我们不能满足于一般的感觉和一般的发现,而是应该深入下去,把小小说创作进一步细致化、专业化,应该进一步结合小小说创作实践,细致地分析、归纳小小说的这种“意外结局”究竟怎样构成才能不失真,才能抓住读者的阅读注意力和理性思考力;这种“意外结局”如果确实存在的话,它将有哪些类型?哪些类型容易让读者产生阅读共鸣?哪些类型又容易丧失小小说味,丧失读者的阅读信任感?这些相当专业化的问题需要大家沉住气慢慢地探讨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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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4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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