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一天下午下班,刚到家,问德华就接到夏主任电话。夏主任在电话中说,家中来了几个原来的老部下,现在都当了书记乡长了,来看望我。我留他们就在家里吃个便饭,喝两杯酒,你知道的,我冠心病不能喝酒,就请你作陪,代我喝点酒,敬敬客人吧。 本来这天问德华与老婆商量好,要陪老婆去超市购物的,他老婆鞠芳原来在幼儿园当老师,现在岁数大了,只管管后勤上的事情。当初问德华在乡里小学当教师的时候,学校里年岁、门户相当的就他们两人,在大家撮合下,两人很快走到了一起。他老婆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个子矮矮的,肥胖而丑陋。他老婆中午就说,已在商场看中一条裙子,颜色漂亮,花纹大气,穿上以后身材还显得苗条,但价格不菲。所以要问德华去看她试穿一下,确认一下效果,再决定买不买。既然夏主任请到了,那只有自家的事儿改天了,他老婆说,人家想巴结还找不到题目呢,还没有机会哩。问德华就到夏主任家去了。 一进门,夏文志主任就热情地招呼他,递过烟来。问德华摆摆手,说:“谢谢,我不抽烟。”夏主任说:“那坐,坐。他们出去一下,马上就到。” 在客厅里环顾一圈,问德华就感到一种豪华气派。一进门客厅正面墙上挂着一幅镶嵌在玻璃镜框里的红梅报春图,那梅花不是画的,是用鲜红的雨花石镶出来的,雨花石的各种形状正好代表了花瓣的各种不同角度与方向,雨花石的颜色深浅又正好表示梅花的鲜败,几颗硕大的雨花石恰巧就是几枚花骨朵,简直妙极了,充分体现了设计制作者的匠心。在客厅通餐厅的门两边是饰品架,摆放着各种美观大气的花瓶、宝鼎、虎象狮狗动物造型等等,这些饰品,在客厅与餐厅两边都能欣赏到。 问德华正在欣赏摆设,人大办公室的王主任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拎着一个有盖子的竹篮一样的东西,打开盖子,里边有两层,原来都装着菜,一层冷盘,五六样,一层三个烧菜。王主任招呼着跟进来的人把菜放在餐桌上,厨师认真地把菜摆好,悄悄地又退下了。 楼下有汽车喇叭声,不一会儿,有人按门铃,夏主任开门,进来三个人。问德华认识,是泗水乡的书记乡长与秘书。围着餐桌坐下来,共六个人,王主任、问德华,夏文志主任也坐在餐桌旁,但一点不喝酒,他爱人给他泡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敲门,王主任开门,还是刚才那个厨师模样的人,还是拎着刚才那个盖篮,又是六样菜,认真地端上桌,并且把原来桌上的盘子、碗撤走几个。还是一句话不说,轻轻地走了。 夏文志的爱人,过来对夏主任说,饭煮在电饭煲里,时间到了,她要去参加太极扇练习了,说完,也走了。 夏文志的爱人一走,酒桌上的气氛反而渐渐活跃起来,几个人喝酒逐步放开,各种黄段子也登场了。 问德华能喝,一开始还是控制的,这时也就放开了。他说,我也讲一个,内地王老板在深圳与酒楼钟小姐的故事。题目一出,桌上已是一阵哄笑。 问德华说,这是我一个家乡的老同学前几天过来看我,讲给我听的。他也是不久前出差深圳才听说的,还带了两瓶酒给我。 一直到夏主任的爱人太极扇练习结束回来,喝酒才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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