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退休几年中,我不仅让不少我原来购买后一直未读的书与我谋了面,而且先后在图书市场上又发现很多很好的书,让人耳目一新,如果要一一介绍的话,仅写书名恐怕几页纸都写不下。上述这些就是我的有益爱好—— [page] 其四,驾驭人生的欲望,享受淡泊的快乐。 提起欲望,不少人认为它是一个贬义词,把欲望和贪欲等同起来,其实这是一种误解。我认为欲望是一个中性词,人都是有欲望的、如果没有欲望、人就不成其人,不过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僵尸罢了。人的欲望可以分为正面欲望和负面欲望,积极欲望和消极欲望,有益欲望和有害欲望等等。它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保护人也能刺伤人。要让欲望在人生中发挥好作用,避免坏作用,必须提高驾驭欲望的能力,这就是要坚持扶正去邪、宁静致远,让欲望成为人生前进的动力和快乐的服务器,而不能让贪欲膨胀,以邪压正,成为自己前进的陷阱。我所说的所谓扶正,无非是振奋精神,奋勇向前,不甘人后。在学习、工作、为人、律己上保持一股强烈的进取心,不断下苦功夫,“人一能之,己十能之;人十能之,己百能之”,以勤补拙,铁棒成针,始终走在自己所在的工作群体的前面;所谓去邪,无非是正确对待“名利”,不贪不占,堂堂正正做人,干干净净做事,明哲保身,清廉自乐。在我平凡的人生中,使我感触最深的是,要扶正不易,要去邪更难,但一旦实现,则往往可以给人带来加倍的回报。正如一位智者所言:“官大官小,没完没了;钱多钱少,够用就好;身心健康,无价之宝。”、“人们感到痛苦,往往不是因为得到的太少,而是因为想要索取的太多。”这里,我想着重谈一下如何去邪的体会,以重温淡泊的快乐。 首先是要正确对待“名”。公务员的“名”无非是“提拔”二字。因为按照世俗的观念,“官”就是“名”,有“官”才有“名”,“官当得大,名才出得大”。我24岁就到县委机关从事文字工作,收情况、搞综合、写材料、起草领导讲话,先后为十多位县、地、市委主要领导提供过文字服务,担任过市委第二次、第三次党代会报告起草组的组长,应该说工作是比较卖力的,贡献也是比较突出的,这应该是被提拔使用的基础;在县市委主要领导身边工作多年,虽然既没有成为任何一位领导身边的“红人”,但也没有成为任何一位领导眼里的“差生”,加上我的顶头上司后来又成为了市委组织部门的“一把手”,主管市直领导干部的提拔使用工作,组织部门的副手也是我高中、电大时的同窗好友,这些也应该是我被提拔使用的“近水楼台”。但我直到39岁时才被提拔为市委政研室副科长,45岁时才被提拔为市委政研室副主任,49岁时才因一个意外的原因被提拔为市委政研室主任,54岁时才被提拔为市委副秘书长,相对我20多岁在县委办工作期间下乡时还没读大学、后来已成了市委副书记的小青年(程海波);我30多岁下乡时曾带着写过典型材料的农村青年(郭光文)也早已当上了市里的局长等例子而言,我的每次提拔似乎都“滞后”了一点。一些了解情况的老领导、老同事也曾多次为我鸣不平,而我自己却都能泰然处之。是我不想被提拔吗?不是;是我还不太够被提拔的条件吗?也不是。那我为什么又没有一点不平衡的思想情绪呢?我的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如果说别人可以找出十条我应被提拔的理由的话,我自己也可以找出十条否定被提拔的理由:一是我觉得自己出身贫苦,是一个翻身农民的后代,永远不应忘本,不应向党讨价还价。列宁的“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的教导常常在我耳边鸣响;二是我由一个一般的农村青年走到今天,能在县市首脑机关工作,得到很多领导同志的信任和同事们的帮助,已经很幸运、很不容易了。对比那些还在农村艰苦条件下务农的同学们、同乡们,我应知足;三是人各有各的长处,也各有各的弱点,人家上去了有上去的理由,自己没有上去也有没有上去的原因,“人家骑马我骑驴,还有挑挑夫在后头”,我不应攀比;四是人贵有自知之明,虽然我人不蠢,也勤奋,资历长,具备了别人总结的许多可以被提拔的条件,但我认为我也有一些不适合被提拔使用的弱点,比如胆量比较小,性格比较内向,基层工作特别是处理难、险、急等问题的经验比较缺乏,也许难当大任等等;五是我一直认为发现干部、认识干部、使用干部是组织部门的事,作为干部本人,只有认真工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义务,没有向党伸手要这要那的权力;六是对于什么是成功,什么是人生的价值我也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一个人成不成功、人生价值大与小,既不是看他当没有当官,也不是看他当的大官还是小官,而是看他有没有真本事,是不是为党、为人民、为国家作出了贡献。如果他有真本事,能为党、为人民、为国家作出自己的贡献,即使他没有当官,他的人生也是成功的,有价值的。完全用不着用当官的问题困绕自己。正是基于上述考虑,所以我从没有因个人升迁问题闹过情绪、影响过工作,更没有找过领导和组织部门的麻烦,始终保持着内心的宁静和一如既往的学习、工作激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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