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曲中闻折柳 ——读陈相飞散文集《文化行吟》 (李伟明/文,刊于今日赣州晚报) 相飞按语:适才逛网,见伟明先生评论。亦庄亦谐,正是其风。一个架构,四句古诗,伟明先生信手拈来,即成文章。收存,并致谢! 陈相飞总算正儿八经地出书了。之所以说“总算”,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作为旁观者,我多次向他建议过,写到这个份上,不能满足于让文章散见于报章、网络,是时候以书的形式整体推出若干作品给读者们品鉴了;之所以说“正儿八经”,是因为此君前些年其实也出过两次“书”,不过,那是其自制的什么号都没有的“印刷品”,并不是公开发行的“出版物”。相飞这人向来低调,他以为自娱自乐地印上百十本小册子送送朋友就足够了,却不知,这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一种“暴殄天物”——哪有这样糟蹋文章的? 现在,相飞推出的这本正式集子,书名《文化行吟》(中国文史出版社2014年10月第1版)。里面的相当篇目,其实早就读过,但这次以列队的形式集中,应该会给人一些新感觉,于是,我利用下班后的晚间,从头到尾陆续再读了一遍。 全书分五辑,分别是“乡关何处”、“天涯行旅”、“菩提树下”、“闲夜临窗”、“情动心湖”。文章大致按题材归类。书名虽为“文化”,但在我看来,贯穿始终的,或者说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分明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郁乡情,不管是写人、写事还是写景物。 作者在诸多篇幅中写到了故乡的那些人,包括母亲、父亲、姐姐、弟弟、伯父等亲人以及乡亲、老师、同学等。最动人者莫过于写双亲(尤其是母亲)的那些文字,那些刻骨铭心的血脉温情,让人柔肠寸断,百感交集。作者的母亲去世时间较早,用作者的话来说,因此有了“一段带血的记忆”,“每当回想起来,我的内心就不由得震颤。”为此,作者接连写下《凝望》《梦见母亲》《有多少话可以重来》《秋日长凄》等篇什回忆、纪念母亲,这些浸染着血泪的文字,读来让人与作者的心一起震颤。其他如《燕语呢喃》等篇,也似乎在不经意间融入对母亲的相思。有一处细节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屋梁上的燕窝飘下一片白色羽毛,病中的母亲随口对儿女们说了一句“今年你们要戴白帽子”。不久,母亲溘然长逝,而作者的父亲因此默默地拆除了燕窝,不再让燕子入驻堂前。此情此景,令人不胜唏嘘。多年后,父亲去世,作者同样用数篇文字寄托哀思。字里行间,我们看到的是,亲人之间无与伦比的深情,那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用清代倪瑞璿的诗句来说,这真是:暗中时滴思亲泪,只恐思儿泪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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