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新闻的,但时间很短,就给领导当秘书。% ^5 W5 E# d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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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当秘书的第一天,就是陪着领导去应酬。记得很清楚,中午是一场,晚上连继串四场,十一点多才把领导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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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领导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他太累了。我也一句话都不想说,我太懵了,这一天像是梦境……。' K- t9 L' a( [# J8 `
( f( f" `& U7 r" x' G" y8 `回到宿舍,没有开灯。坐在暗处,依然像在梦里,那些觥筹交错在脑子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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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五餐,每餐基本标准每人200元以上吧……,领导晚上几乎没太吃东西,仅仅喝了一些红酒,那每人一份的“佛跳墙、海参、鲍鱼”,动都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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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s/ V& \7 J0 A% L" j2 G这样算了来,一天下来,我就吃了1000元左右……。" ?9 N0 l+ j" g) i' {
% U1 N9 D4 j9 Q6 b) H/ J我突然想起农村里的二叔,他养鸡、养猪、开着小卖部、农村赶集还卖茶叶、赶上谈季就出去建筑工地打工,一下来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千元左右的收入,这些收入要供两个孩子上学、一家四口生活花销……。这已经算村里的小康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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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2 k+ p, N& \+ E) | r5 ^而我一天就吃掉了他全年的口粮……。/ u- o! b% ?+ b)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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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一个人在小声的抽泣,声音越来越大……。我非常地惊讶,谁?1 D2 ?% G/ T4 a3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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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我的“良心”在黑暗处失声痛哭……。$ L* P5 @# {7 d' T
* i' c/ w7 [% z* [% H从此,我再也没有哭过,因为我看到的太多,心承受了的太多……,所有活着的感受只有疲惫、麻木、冷谈、厌世、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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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8 y! S0 G9 }. o- c; x现在,我是一严重的忧郁症患者,不会笑、也不会哭,也不能工作,一次要吃十几种药。只唯一可以作的就是坐在电脑前打字,但像以前给领导写讲话一样,任何文字里从来都没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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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v: S# }3 q! T) p) k哀莫大于心死!( r6 \2 c0 n: y* v. r
( p6 j! M4 {2 e: U" a( L其实,我已经死了,在十一年前的那个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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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杂谈时间不长,只是想虚拟世界也行可以让灵魂找到片刻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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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m" F7 `6 U. v, t但并没有,尘世的那些浮躁、浮华和迷茫、焦虑、失落、愤怒、戾气……,像谈谈的雾,飘散在这个许多人在都在说话的地方……。原来现实和虚拟世界都没有灵魂可以住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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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j' Y9 [! l1 \我闻到一股子泥土的芳香,一下记起了那个小山村,二叔、五叔和奶奶……。某天某时某刻,我隐感到一个人依然在黑暗处泪流满面……。( ^) I2 B+ c2 a, s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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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因自己还活着,为了那点仅存的良心,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