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不必再相轻 ——机关文字工作者的关系

浙江省人大常委会办公厅  何新国

　　曹丕《典论·论文》以感慨发端，接着围绕“文人相轻”展开议论，并援引傅毅、班固为例，得出结论“斯不自见之患也”。他认为，“文非一体，鲜能备善”，也就是说，作家们都是各有所长的，而如果他们“各以所长，相轻所短”，这就是患有“不自见”的毛病。其实，“各以所长，相轻所短”是人们普遍存在的一种思维习惯，只不过因为曹丕首先用于作家身上，所以才成为历代文人的“专利品”。
$ k: ]4 S& {) E6 |/ E" ?　　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作“文人”呢？《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指会做文章的读书人”。所谓读书人，按照今天的标准衡量，起码要有一定的学历和文凭吧。所谓会做文章，即写出来的文章起码能够通晓事理可以用来交流思想并发挥作用嘛。如此起码看来，则今天机关文人的比例是相当高的。在机关尤其在省级机关工作，绝大多数人都要接触文字并写一点材料，其中还有一部分人要以文字写作为主业。从当前机关文字工作实际情况看，文人相轻的现象若隐若现地存在着。有鉴于此，探讨机关文字工作者之间的关系，也许并非多此一举。

　　一、省委、省人大常委会、省人民政府等三家文稿的写作各有各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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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省委是领导机关，但有人认为其文稿写作难度并不大，一是省委书记讲话多数是贯彻中央精神，讲话稿起草有中央精神作为依据；二是省委书记到地方、部门调研时讲话，事前有关地方、部门都会提供详实的材料；三是省委书记在省内讲话可以顶天立地，怎么讲都不会错。过去我也曾经基本赞同上述说法，但自从在省委办公厅实践一年之后，才真切地感受到事实并非上面所说的那么简单。譬如，贯彻中央精神，仅仅传达一下是远远不够的，关键还在于要提出符合浙江实际的对策意见；到地方、部门调研时讲话，仅靠地方、部门提供的材料是远远不够的，关键是要讲到点子上面，必须有点石成金的效果；至于在省内讲话怎么讲都可以的说法就更加离谱了。省委书记作为党的高级干部，其讲话对于统一人们思想认识、指导地方工作都具有重要作用，不仅他本人高度重视，而且办公厅更加重视，这从讲话稿起草的力量保障方面可见一斑。省委文稿写作，其要求、其强度、其艰辛，真的只有参与其中，才能略知一二。
9 W! ^- w% F, R$ {* ~& ]: k8 a* S' b4 S! |　　同样的道理，没有人大机关文字工作经历的人，永远也不会真正了解人大常委会文稿写作的难度。概括起来说，人大常委会文稿写作难度有三个方面，一是材料多而立论难。省人大专门委员会每年都要通过调查研究、听取情况汇报等方式收集大量材料，然后形成调查报告，与“一府两院”有关专项工作报告一并印发省人大常委会会议。专门委员会的调查报告一般包括肯定工作成绩、分析存在问题、提出对策建议等，“一府两院”的专项工作报告一般包括过去所做的工作、目前存在的问题、下一步工作打算等，两者结构完全相同，内容一一对应，是从不同的角度反映同一个对象。尤其是专门委员会调查报告，为常委会监督工作服务，对于“一府两院”专项工作如何评价、如何指出问题、如何提出意见建议等。这些都属于立论的范畴，既要讲得精准，又要把握分寸，还要注意处理监督与支持的关系，确实很不容易。二是程序多而通过难。譬如，专门委员会办公室起草一份调查报告，要经过工作委员会专职副主任、专门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专门委员会主任委员等审签之后，提交专门委员会全体会议通过。接下来，调查报告还要走机关程序，先提交秘书长办公会议讨论，再提交常委会主任会议研究通过，最后才能印发常委会会议供常委会组成人员审议时参考。又譬如，在目前省委书记兼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的情况下，省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综合处为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起草的讲话稿，要经过办公厅分管副主任、主任和常委会秘书长、主持日常工作副主任等审签之后，才能送到省委办公厅；省委办公厅先由综合处核稿，然后要经过办公厅分管副主任、主任和省委秘书长等审阅之后，才能到达省委书记（即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手里。审签环节多，可以确保文稿质量，但对于拟稿人的文字工夫确实是一种考验。三是文章多而创新难。宪法和法律赋予了人大及其常委会的职权，规定了人大工作的方式方法。人大工作虽然涉及面非常广泛，但其根本任务在于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设，而且具有很强的政治性、法律性、程序性。这些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人大机关文稿的程式化特征，所以在人大工作过几年的领导同志，便会觉得人大机关文稿尤其是常委会年度工作报告，仿佛年年如此，这确实指出了一个创新难的现实问题。
　　我没有政府机关工作的经历，对于政府机关文稿写作，从自己工作接触到的情况来看，完全能够想象到其中的艰难。每年省人大会议上，政府工作报告总是拖到最后才予付印，经常让一些性急的代表来电催促。每次省人大常委会会议听取和审议省政府有关专项工作报告，尽管办公厅之间及早沟通，但省政府的专项工作报告总是姗姗来迟。政府工作千头万绪，情况十分复杂，要把各个方面的材料综合概括好，而且要经得起人大代表、常委会组成人员的审查推敲，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人大会议上的政府工作报告，经济数据非常多，有的还在变化之中，如果与计划报告、财政报告或者其他有关方面文件不一致，就会影响代表们的审议，小纰漏可能导致大问题，你说谁敢在这个关键环节上大意失荆州呢？更为重要的是，政府领导不仅具有丰富的行政经验，而且也是文稿高消费群体，不少政府领导人从文字工作起家，本来就是机关文字工作高手。这些都决定了政府文稿写作的现实难度。
　　事非经过不知难。只有经过了才知道其艰难，还没有经过绝对不能说容易。无论是在党的机关还是在国家机关，无论是在高级机关还是在基层机关，文字工作的性质、地位和和作用都是相同的，从事这项工作的人除非看不起自己，否则实在没有轻视别人的心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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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G! [# L2 w0 G* i" A　　二、机关文稿写作专才多而通才少

. `4 X0 _3 r/ A: m, G　　《文史知识》是中华书局于1981年创办的一种普及性的小杂志，但她影响很大，刊登了当代文史学界很多知名专家学者的好文章，深受广大读者的好评。在1989年第10期（即总第100期）上面，启功、任继愈、季羡林、臧克家、袁行霈、孔凡礼等学者名流分别题词祝贺。杂志编委之一杨牧之先生，在该期杂志上代表杂志社阐述了“专门家”与“无名作者”的关系，讲得非常精彩。他说，“《文史知识》从创刊之日起就抱定了一条原则，我们的作者，不论是名人、非名人，都要对他所撰述的那个问题有研究，是他所撰述的那个问题的专门家。这个‘专家’，不见得是教授、研究员，也可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一段话给我印象非常深刻，这个观点我非常赞同。把杨牧之先生这个观点引申到机关文字工作中来，是否可以这样说，“机关文稿写作的专才，不论年长、年轻，都要对于他所起草的文稿有深入的思考和研究，是他所执笔的那篇文稿的专才。而这个‘专才’，不见得是老同志和处级、厅级等领导干部，也可能是科员或刚进机关的新同志。”学问专家相对于具体问题而言，文章专才相对于具体文稿而言，这比较符合客观实际和事实规律，是建立在研究一个问题、写好一篇文章的基础之上的。专家不可能对于什么问题都有研究，同样的道理，文章专才也不可能什么文章都会写、每篇文章都写得好。因为，每个人都有长处和不足之处。所以，写一篇好文章不难，写好每一篇文章则不易。而这对于机关文字工作无论是老同志还是新同志都是适用的，可谓一条客观规律。于是，可以说机关文字工作队伍专才多而通才少。我见过很多能够写好一篇文章的人，但很少见过能够写好各体文章的人。我估计，现实当中没有谁敢于宣称自己是写文章的通才。
' ^; @. z& y$ I# D2 q( E　　明白上述道理之后，有助于处理老同志与新同志亦即同事之间的关系。新老结合、新老交替、新老相处是任何单位都普遍存在的共有现象。对于老同志，新同志要处处尊重他们，并善于学习借鉴他们的经验，但千万不要在搞心里崇拜和个人迷信。而对于新同志，老同志则要理解他们文稿中的幼稚病，及时加强指导，善于发现他们的进步，以提携、扶持为主，鼓励他们大胆地走自己的路。总之，就机关文字工作而言，老同志不过是早干多干了几年而已，新同志年富力强、朝气蓬勃、来日方长、希望更大。新老同志亦即同事之间相处也是一种缘分，需要倍加珍惜美好时光，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而非得要相互轻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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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x6 ?. S- x5 v; n; V5 f* @4 l( B　　三、评判机关文稿的标准有主观与客观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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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要以诚恳的态度与人交往共事。敬重机关文字工作资深望重人士，鼓励扶持机关文字工作新生力量，与机关文字工作同龄平辈者论道论文论工作而不论人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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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12日星期日上午7时40分完稿。如有低级错误，敬请及时指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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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上述道理之后，有助于处理老同志与新同志亦即同事之间的关系。新老结合、新老交替、新老相处是任何单位都普遍存在的共有现象。对于老同志，新同志要处处尊重他们，并善于学习借鉴他们的经验，但千万不要在搞心里崇拜和个人迷信。而对于新同志，老同志则要理解他们文稿中的幼稚病，及时加强指导，善于发现他们的进步，以提携、扶持为主，鼓励他们大胆地走自己的路。总之，就机关文字工作而言，老同志不过是早干多干了几年而已，新同志年富力强、朝气蓬勃、来日方长、希望更大。新老同志亦即同事之间相处也是一种缘分，需要倍加珍惜美好时光，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而非得要相互轻视呀。5 \' x( j+ t) a) k. q* p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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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上述道理之后，有助于处理老同志与新同志亦即同事之间的关系。新老结合、新老交替、新老相处是任何单位都普遍存在的共有现象。对于老同志，新同志要处处尊重他们，并善于学习借鉴他们的经验，但千万不要在搞心里崇拜和个人迷信。而对于新同志，老同志则要理解他们文稿中的幼稚病，及时加强指导，善于发现他们的进步，以提携、扶持为主，鼓励他们大胆地走自己的路。总之，就机关文字工作而言，老同志不过是早干多干了几年而已，新同志年富力强、朝气蓬勃、来日方长、希望更大。新老同志亦即同事之间相处也是一种缘分，需要倍加珍惜美好时光，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而非得要相互轻视呀。

尊敬的管理员：
我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月收入才三千元，在朋友的介绍下成为了3m会员，相信3m能改变我们的生活，改变世界，于是我先后两次把全家的生活费和一部分借款在3M上提供帮助3万多元，由于平台自身原因到目前未能得到帮助，肯请平台优先为我返还旧马，老婆现在正在医院待产，我还欠外债无法偿还，家中积蓄所剩无几，一个男人在最落魄的时候甚至想自杀，在这样需要钱的时代，我无能为力。真切恳请系统让我度这艰难的时刻，我会用非关键资金支持3M的发展。

老同志不过是早干多干了几年而已，新同志年富力强、朝气蓬勃、来日方长、希望更大。新老同志亦即同事之间相处也是一种缘分，需要倍加珍惜美好时光，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而非得要相互轻视呀。

一幅标题要能真实、准确地概括本自然段的内容，即所谓的要能盖得住、压得住、拎得起来，形成文稿的“纲”。而且纲与纲之间还要相互照应，语气协调，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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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相比而下，机关越高，要求越严，材料越难写！如果碰到一个文字功底深厚的领导，下面业务部门提供的稿子基本上用不了！

作为文字工作者深有启发，认真研读才能体会到老同志和大手笔的精华思想

呵呵哈哈哈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

躬身入局，万事可期冀焉，确实，很多工作需要投入全身心的精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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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文章只有其中一两句是经典，这本书经典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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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何老师文章，极其开阔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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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文章只有其中一两句是经典，这本书经典很多。。;P

先当好学徒，再说当师傅。

说得很有道理，很是受用。

第一次上来看，觉得蛮好，很受启发

文章观点新颖别致，非常有可读性，值得珍藏。

文人不必再相轻,应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