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高官身边不带“长”的小秘书,整天忙得像陀螺,干着最苦、最累、最不招人待见的差事;他们又是前程似锦的未来领导,离权力中心最近;他们还是fubai的重灾区,“上海第一秘”秦裕、“河北第一秘”李真……“秘书”的“大fubai”案例,我们随便就能开出一长串来。 . w- T8 }5 P/ P; z5 ~; n
2 E* m7 h X) ]# ~2 ]) X- f 又苦又累又忙,这是高官秘书们对自己职业状态的评价,但是在外界看来,秘书岗位则像“官窑”,“进去都是一摊泥,出来变成青花瓷”,意指秘书岗位锻炼人、升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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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秘书们的精彩与无奈4 x( f* i m; X3 d" t! X
, h9 ?* V! e" e; z' p 勤勉、低调,是绝大部分高官秘书留给外界的第一印象。“他们总是衣着得体,肥瘦适度,一副洞察世事的样子;他们做事有条不紊,不急不躁,随时保持听从领导召唤的姿态;他们一般拎着公文包,悄悄在人群最后落座;他们话不多,笑不多,很多时候总是波澜不惊地点头或摇头;他们走路的时候腰板挺直,慢慢踱成比领导小一点点的方步……”! X9 v8 q) p0 i- q4 L+ d" t7 f
U, j1 d6 o& i" b 这个既被“仰望”又被“俯瞰”的群体,在很多人眼中是一个特殊群体。曾有媒体专门对机关秘书工作进行过一次调查,275份有效问卷中高达67%的受访者认为“秘书是一个特殊的职位”,只有20%的受访者认为其“不特殊”。那么,在人们的心目中,到底是哪些原因导致秘书职业的特殊性呢? P" W/ M6 t3 K/ 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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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问卷显示,68%的人认为“秘书与领导接触多,学的东西自然多,因此,秘书岗位是一个锻炼人的岗位”;还有20%的受访者认为,秘书岗位的特殊性与其接近领导的便利性有关,“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有11%的人认为“秘书尽管在幕后,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决策”;更有9%的人认为,领导对秘书的过分倚重,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拐杖化生存”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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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W' K' V8 A( ^- Y: b 任何职业,只有置身其中才能甘苦自知。安徽省出入境检验检疫局机关党委副书记缪传真,曾经服务过3任县委书记,有着20年机关秘书工作经历,他如此总结秘书群体的职业状态:“秘书工作是有思想无主见,有成果无形象;在别人眼中,你是有权力无职位;工作性质是有心事无口表;个人形象是有本事没脾气。”: @" b; I7 P8 y, C
. g/ o/ Q9 `( n+ G; j5 r 缪传真将秘书分为文字秘书和拎包秘书,他认为文字秘书离领导“脑”近,拎包秘书离领导“心”近。在他看来,最让人苦恼的是,给领导写材料的往往不是每天跟在他后面跑的人,“我有时候就很困惑,不知道领导今天讲话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什么样的氛围。苦思冥想,只有发挥想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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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k d: J5 a 但是拎包秘书也有其烦恼,有人形容他们的工作就是守机子、提包子、端杯子、开门子。但是,哪怕帮领导开车门这件小事,也有很多讲究。一位供职于机关的年轻秘书就给记者讲了他经历过的一件小事。有一次,领导调研结束准备返程时,他情急之中为领导开错了车门,领导就是不坐,径直走到司机正后面的座位上去,众目睽睽之下,年轻秘书很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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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e& {3 O4 ?; b5 t, ]8 d7 } 每一个秘书,都能说出一大堆的烦心事。接受问卷调查的61位有过机关秘书工作经历的受访者,将“秘书最辛苦的工作”排序如下: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47%);写不完的讲话稿(44%);替领导办私事(9%);为领导挡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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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w7 z6 B% l& [7 E. V! L7 P 那么,“对一个秘书来说,最令人欣慰的事情又是什么呢?”高达62%的受访者认为,“所做的工作能够得到领导的认可”是最让人开心的;“拥有社会资源,得到社会尊重”以及“能够拥有和谐的同事关系”也是选择较多的选项。 % o' k& h& \' Y5 {3 v) ^ g: u" c9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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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书成了fubai“重灾区”4 ]0 q. v& ?8 I! o. U4 a
1 U, ]9 b0 W) r2 _( a 2009年,一部具有现实意义的电视连续剧《蜗居》在全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有观众指出,剧中的市长秘书宋思明的原型很可能就是现实中的“上海第一秘”秦裕。秦裕确实是一个fubai秘书的典型。1998年4月至2006年6月,秦裕在担任上海市委办公厅秘书、上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上海市委办公厅副主任期间,利用职务便利,为多人谋取利益,从中索取、收受贿赂款物折合人民币682万余元。" F& r9 V+ m* m) `" r0 T
* E. k& J! T) s7 y. S 只要愿意,“小秘书”的“大fubai”案例,我们随便就能开出一长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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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h* p. _6 k 是谁给了“小秘书”隐性的权力?职业本身的特性所致。仕途上传言:“欲见领导,先求秘书”,足见小秘书的地位、作用非同小可。秘书从属的领导干部大都是部门、地方或单位的“一把手”,经常有人有求于他们,或反映情况,或请示批复,或参加典礼仪式,或请赐墨宝题词题名,能否上达或谁先谁后大都由秘书来安排。这个“安排权”很容易成为一些秘书弄权敛财的途径。一些秘书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打着领导的旗号,被百姓戏称为“二领导”。 4 u/ @( d' a {
9 k! L( W; I a* l0 ^" z 而且秘书往往是领导干部手中兑现个人私利、牟取不正当利益的“枪”,领导的fubai往往是由秘书操作的。因此,每“栽倒”一个秘书便“扯出”一个大贪官也就再正常不过了,陈希同与其秘书陈健如此,程维高与其秘书李真亦如此……他们不就是“一条绳子串的两只蚂蚱”吗?, x5 ?- o9 C" |1 M/ n* a9 J
3 J4 T [+ R9 k ~ 观察众多的“秘书fubai案”不难发现,一个能够成为上级“心腹”的秘书,必须很好地替上级完成个人权力的扩张和延伸。也就是说,秘书必须深谙政治游戏的规则,帮助领导疏通同级官员和上级官员的各个关节。# I' d- W6 X3 `* S U) o6 w. G# m
; Z& O {! I O! G1 ] 另外,我国秘书监督机制还存在着盲区。“河北第一秘”李真落马后曾说:“我做秘书时,虽说有人管,但没人监督。”从现行法律法规和政策规定来看,考核干部,多是考核高官,少有考核他们身边的秘书的。$ z; E( {1 C( h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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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人物画报》2010年第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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