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洲】文章实际上也是个生命的活体,只要是活体,就会有灵魂。写作时,自己已是题旨在心中,千军马万,奔那一个点而去就是了。用鲁迅的话说,与中心,也就是灵魂,无关的东西,一律去掉,留下的,也不是有关的都要,要的是最能表现中心的东西。这种东西越少越精越有表现力越好。所以又要反复提炼,不断修改和深化。 【月儿】天那!大洲老师累吗?我都看累了.是越看越想看,一直看到最后一页 太好了! 【大洲】真是够累的,这可是我对邳州论坛创办以来,奉献最大的一天,简直快成了“网奴”了。不过,看到有网友喜欢,并且从我的回答中,得到某些启发,用文革时流行的话说,再苦再累也心甘。 附一小文,看写作中的曲折过程: 等待 长久等待后的成功,即使那成功微不足道,也会令人非常激动喜悦的,《焦仲卿和刘兰芝怎样离开焦家》这篇发表在《语文学习》上的千字之文所带给我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八年前,给高师函授中文班的同学讲《孔雀东南飞》,讲到“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二句时,越琢磨越觉得按照焦仲卿刘兰芝二人离开焦家时一路同行来解是不妥的,合乎情理的解释应是二人离开焦家时是分开而行,后来到了大道口才又相会在一起的。可是当把我的所谓新见在课堂上讲出来,在文章里写出来的时候,竟有同学写文章和我商榷,教语文的同行们也都认为是无稽之谈。 为了证明我的观点正确,我便不厌其烦地向外投稿。那真是一件很为悲壮的事,几乎所有的中学语文教学刊物都投遍了,而且不止一次地循环往复地投,但结果无一例外地都是泥牛入海,没有一点儿消息。几年来,我已有二十多篇文学研究的论文在国家和省级报刊上发表,而且还有多篇被学术刊物转摘,可独独这一篇,似乎只能是无望地等待。我开始怀疑文章观点的正确了。想想真有点心虚,这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脍炙人口的名诗,无数学者研究它,而你偶一读之,却能读出新意来,可能吗?后来,大约有三四年的时间,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问它。 有一次,在一家小书店里看到一本张恨水根据《孔雀东南飞》改编的小说,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那篇小论文。于是就想看看张恨水是怎样处理这个情节的。这一看不要紧,竟然是“英雄所见略同”,他正是按照二人分开而行来处理的。有了这样的根据,我对我的文章突然间信心倍增,于是翻箱倒柜地好不容易找出那一篇尘封已久的文章来,文字上稍加修改,又把张恨水小说的情节安排作为佐证,就急急忙忙依照着几年前走过的投稿路线,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周游列国”。这一回又是“此去经年”无消息,但我依然“咬定青山不放松”地抄抄投投,依然“天生我才必有用”地等待着。终于在去年的十一月里,我接到了上海《语文学习》杂志寄来的登载着我稿件的样刊,并且很快,又有一家中学语文教学杂志作了转摘。 稿子登在《语文学习》那样有影响的杂志上,虽不能说我的观点可以成立,但至少可以说明我的观点成了持之有据的一家之言,更表明我漫长的等待没有白费功夫。而这漫长的等待了八年的成功喜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发表过的任何一篇文章了。而在喜悦之余,我还对生活的真谛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人生中总有许多令人遗憾的没有成功的追求原本是不该半途而废的,只要希望还在,就不要轻言放弃,只要善于等待,成功就有可能降临。而这样的成功,因为付出的太多,等待的太久,就会显得更加美丽。 |
说点什么...